作者:潇嫚
年的那个冬天,在巴黎的阿尔萨斯旅馆里,不知道王尔德有没有一杯苦艾酒送行?那个唯美主义的男子是否一生无憾,谁也不得而知。或者,对于集矛盾于一体的他,根本不在乎。光环加冕时,他肆意而为,低落尘埃,他也能写一曲《瑞丁监狱之歌》。任世人毁誉,王尔德就只做自己,毕竟,他也说了,“做你自己,因为别人都有人做了!”
生活是世上最罕见的事情,大多世人都只是存在,仅此而已。犹记得,王尔德这样描述他所钟爱的精灵:“一杯苦艾酒下肚,你见如所愿;两杯之后,事与愿违;酒过三巡,世间真相如实展现,而这才是最可怕的时刻。”
有人说他诙谐而讽刺,却无意中掠过心灵的敏感与荒凉,为何他写下《夜莺与玫瑰》?终究他所追求的心灵唯美世界在那个时代实在曲高和寡。也许,他也绝望了,干脆肆意到底,只好在《道连·格雷的画像》小说里,借亨利勋爵之口说出:“我同情一切,就是不同情疾苦……我不能同情疾苦。那实在太丑恶、太可怕、太悲惨。那种赶时髦的同情疾苦有一种非常不健康的味道。人的感情应当倾注在生活的色彩、生活的美、生活的乐趣之中。生活的伤疤少碰为妙。”
或许,只有有伤疤的人,才能明白这期间的真正含义。狂放也好,天才也罢,那都是他给世人的面具,可能放纵后被梅毒侵蚀的躯体就是他想早早丢弃的皮囊。
每逢与他的文字相遇,总想起杜康造酒的故事,一腔书生气,物我两相忘,山水自由身。如他与《诗经·小雅》相遇,一定可以感受到渔樵问答间流淌的真情,曲水流觞里的狂放自在,与李太白同销万古愁,或是怒发冲冠,凭栏处,击鼓当歌,行令同欢。
苦艾酒,那个迷幻的精灵,王尔德,那个令世人迷惑的灵魂,他们一起为这个人间留下一个理想。
可能是哪一次可怕的时刻吧,他写下的,“生活在阴沟里,依然有仰望星空的权利。”
毕竟,他是自己人生的君王,即便在人世间流亡。
#王尔德语录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