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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9/30 23:2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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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亲喜欢喝酒,或者换句话说,酒量还不错。农村的喜事桌宴,也是陪客中的常客。办事一定要喝好,吃好吃不好都不重要,或许让客人喝醉才能表现农村场景(河南省为主的中部地区)里的诚意。我去郑州上学、发展,父亲曾说过,以后到省会郑州能有个地方落脚,有人管饭,能喝上2两酒满足了。长居郑州后,我和父亲联系并不多,但孝心都表现在酒上。我不抽烟,也不怎么喝酒,有那么半斤的酒量,但也是能不喝就不喝的主。日常生活工作中,却很在意收集酒,这是有父亲的存在。我对流庄的感情,更多是父母还在流庄,我活在人生前20年的流庄中,虽然它已经不在,现在是第三个20年了。

米酒、山药酒、黄酒、各类品牌的白酒,我已经占小便宜一样的习惯,别人给我我都要了。有个九三学社的同志是省食品研究所的,做酒的检测化验,几乎全省甚至有跨省的酒企来送检,会有很多渠道的各类白酒,因为住的近,经常来往,给过我很多过检的样品,我家里的酒一半都是他的馈赠,也刷新了我对酒品牌的认识,很多没听过的地方都产酒,什么翠花牌、鸡公山牌、红旗渠牌,除了常见的香型,还有小麦香型等。

酒的成分都差不多,我认为喝酒就是喝文化,地域文化的液体化交流,那是一种感觉,和它的售价应该关系不大。所以,面对茅台、五粮液之类的,我更喜欢小地方产的不知名的区域酒。

最近几年,茅台的火爆,带动了贵州数千家酒品牌的狂欢,郑州也很多朋友参与这个洪流中,各种贴牌讲故事的凑热闹,都是为了在酱酒热潮中分一杯羹。在我看来,没有自己酒窖、只是腾挪换瓶子包装和案名的酒,造出来的故事很多都成为事故,都走不长远,当年的江小白之类的不容易模仿。强大资本的推动和渠道建设,或是核心。相比于各种新牌子的酱酒包装,我更喜欢那些残存于县、市、镇里的本地小酒,一般来说他们都活的很艰难,但有很多也有本地一方稳定的用户,这就是文化和感情的沉淀。

(年夏拍于贾湖酒厂)

我的老家有富平春酒厂,现在被外地资本购买,貌似还有生产,主打牌子换成了贾湖。贾湖遗址是老家隔壁乡镇的国宝,也是老家难得拿出手的文化名片。上世纪80年代、90年代印象中,富平春的酒影是老家喝酒的主流,然后还有仰韶、宋河、宝丰之类的周边。80年代末、90年代初,豫酒风头正劲,外面是茅五剑、河南是张宝林(张弓、宝丰、林河)。我现在还想起小学时候电视广告上的“天下美酒多,宝丰酒好喝”(姜昆代言),“东西南北中,好酒在张弓”(画面音),还有一个豫坡酒(貌似驻马店西平的酒,李金斗似乎广告代言),还有一个"喝着舒心、买着放心“(某相声名人代言仰韶酒)。这都是少年时代的豫酒印象。

(曾经疫情影响销售,贾湖是老家的纳税大户,舞阳副县长的代言)

年5月,和漯河市人大副主任、舞阳人大办公室、漯河九三社员同志们一起去过老家的贾湖酒厂参观,或许这就是我小时候的舞阳八大厂中的富平春。第一次见了酒海(储存器),古人说的海量原来指的不是大海,而是一个既定存储单位。

年9月,参加了郑州作家协会组织的省会作家、诗人采风仰韶酒厂活动,组织者是我的老乡尹顺国,郑州作家协会副主席。尹是舞钢人,曾经舞钢舞阳是一家,我们对老家有着共同的话题或记忆,富平春的记忆就是共同点之一。仰韶酒厂参观了酿酒车间、仰韶文化展馆等,也是第一次深入走进知名历史老厂。仰韶的营业额不少,利润率不高,这也是川酒、黔酒火热的同时,豫酒普遍低迷的现状。文化在资本面前,免不了被挑选翻捡,不一定厚重的就能得到青睐。

我曾经在一个地产公司做品牌部经理,这个公司在贵州很早就买了一个酒厂,倒不是老板有酒文化的基因,初心开发地产或是大概率。买下这个叫“毕节大曲”的老国营酒厂,成为这个企业最正确的一个选择之一。现在黔酒火热,他们把毕节酒厂也有所创新,地产低迷时代或是一个增长点。

酒是老的好,年底曾经作陪原河南日报摄影部主任、退休的侯姓书法家,我们三个人喝了一瓶他带的简装老酒,微微发黄的液体,包装朴实的玻璃瓶,当年也就是几块钱的售价,忘了是仰韶、宝丰还是宋河,时间沧桑是最大的价值,入口就是好,没有一点烈味,饮后的感觉也很奇妙,记忆深刻。

酒瓶上茅台带个镇的贴牌风已经老套,鼓吹多数人不认识的大师匠师,也逐渐少了法力,一些其他创新设计或案名的故事,也多是以来茅台地域文化和赤水河之类的水文化。做酒急不得,互联时代推崇个体化、个性化的玩法,在酒上路或许还远。身边有朋友要做酒,我是拦着讲故事。我把朋友圈那些没有自己生产许可证(核心指标)、新诞生的几十家酒品牌给他列了对比,除了名字不一样,还有啥不同?除非你有稳定的销售渠道和社群影响力,吃的喝的供给侧泛滥,最终都要回到产品本身。19块钱成本卖、甚至更高,互联时代下大家都能盘算个差不多。

酒是劳动人民的创造,当然,仪狄也好、杜康也好,都是一个上层贵族资源掌握者的代表。古人对这种宝贵粮食到神奇液体的转换,奇妙它对神经、精神的感染,似乎能找到另一个世界的大门。按照医学中说,饮用超过一两的酒都是有害的,但从文化历史上说,我们都是粮食发酵的俘虏,酒文化的子民,酒是一种历史媒介,社会媒介,江湖利益媒介,今天成了文字中的媒介,让我们感叹经过的日子,写下酒的点滴。

酒,也流庄的流,流也是一点酒杯的酒,我对流庄的怀念,是回不去的20年,以及处心积虑收酒送酒谈酒的流年。酒是老的好,流庄是沉淀的好,酒和流庄都是流过的好。

桥下双流玉螺湾,旧忆从此剩衰颜。

路陌闪家厨汤妙,赤日贾湖猎骑还。

客从北车征远霞,泪迷南塘钓少年。

青蛇缠腰壮胆气,洪涛在梦铁剑寒。

翁妪蹒跚西风紧,孝孙驰骋云催雁。

逢君一曲化浊酒,沧海三叹过乡关。

(诗词作于.7.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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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写于.2.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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